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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思念阿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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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阿拉善是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阿拉善远在天边边,远在想都想不到的地方。

22年前,来自草原深处的那位同学就告诉过我,他的家在辽远的大草原。他幼时常随阿爸阿妈的蒙古包移来漂去,居无定所,萦绕在身边的是手抓肉和奶茶的醇香。每年寒假,他都要比我们提前一周到校,阿爸阿妈和他都担心风雪太大,会淹没了回程的路。他也对我和同学们讲,每次放假回去,他都要在茫茫草原上花费几天时间,找寻“移动的家”。

“到边疆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那年军校毕业季,一位从阿拉善边防部队考入的老乡战友,仍坚持回到阿拉善去,因为爱情,因为边防,还会因为许多美好的事物……

从此,每每听人说起阿拉善,我总会不自觉地想到雪山、冷月、国门、界碑,哨所、钢枪,棉帽檐积冰积雪下炯烔的双目和红外套红围脖如红飘带般的探亲军嫂,自然更会有那位守戍边关的同学战友。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你在阿拉善还好吗?

千里赴文约,太行度若飞。

那么那么遥远的阿拉善,只是因为借助了文学的羽翼,终于变得不再那么虚幻,不再那么遥远,延袤千里的太行,百岭互连的八陉,仅仅只是缩影成“高德地图”上一两厘米均匀的线段。

落机银川。高速走上一小时,我便走进了贺兰山,走进了阿拉善。没错,我认可阿拉善就是蒙语意指“贺兰山”。贺兰山啊贺兰山,那个藏在卷轶浩繁中的贺兰山,霎时在脑海洇染。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贺兰山便是戎疆,此去萧关路几荒。无限城池非汉界,几多人物在胡乡。”

“贺兰山下战尘收,君去征途正值秋。落日故关秦上郡,断烟残垒汉灵州。”

“朔风吹雪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半夜火来知有敌,一时齐保贺兰山。”

……

眼前的贺兰山南段,平地兀起。

陡,便显得高;连,便成就大。

如汉字三撇或反三撇般罗列的山筋、山纹,如推倒叠压的书册、书本,如X光线下透视的壮士前胸,对外裸露着骨骼,褐铜色的表层耀闪着光泽,瘦骨嶙峋却昭示着坚挺、雄壮与威猛。

横戈在祖国大西北的贺兰山,如天神凭空搁置的“天然长城”。曾几何时,它外阻敌侵,内引暖流,山内山外金戈铁马,锣鼓争鸣,风沙漫天,刀光剑影。但看今日,贺兰山畔天蓝云白,鸟语花香,水静果丰,人畜安康。

福因寺,因与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圆寂的广宗寺(俗称“南寺”)相对隔,而被人俗称“北寺”。它坐落于贺兰山麓中部阿拉善左旗木仁高勒苏木境内,距阿拉善首府25公里,是阿拉善盟最早开发的旅游景区和第二大藏传佛教圣地。福因,是“福音”的谐音。史载,嘉庆十一年(年),阿拉善第五代王玛哈巴拉以工程告竣上报于理藩院,嘉庆皇帝喜之,赐名“福音寺”。

福因寺的贺兰山,是火与水的产物吗?

以福因寺主殿大经堂东北西南一线为界,西部山岭多为灰褐色、灰黑色、褐黑色、古铜色、灰白色,整体呈现出烈火熊熊燃烧后的铁烬、煤渣、矿石色相。我信了,我信它为太乙真人在西海炼丹后,随手把它们倒在了家门外。虽为余烬,却为天物,自然携带着仙神的玄妙与神奇。我抬头仰望着那只在山巅峰际线上空盘旋的黑鹰,想问问它,在山的那边,在峰的那边,是不是真的住着神仙?

有溪流顺着峡谷淙淙地向外欢跳着,有种如芦苇状的矮草,在溪涧的砾石丛中挺立着,溪上的山崖斜插着一株两株孤独的树,树上树下遍开着绿黄澄紫白的花、草、叶、枝,掩饰着它心中曾有的苍凉、寥寂与倔傲。大经堂东侧的国家级贺兰山自然保护区与刚刚路过的西部截然不同,众峰相连的谷口豁然开朗,陡然竖立的山壁如铺展的绿色屏风,峰崖峭壁如刀劈,林荫蔽日似布覆。看那贺兰云杉、油松,个个顺着山势修直地竖立着,如千万执戈立矛的雄兵隐匿于山峦峰谷,旗收旌卷,蓄势待发。

我站在雄浑奇崛的贺兰山腰,背倚峰峦,极目向西远眺。戈壁沙滩、高原草甸、大漠红柳、城镇公路,尽在眼下。遐思中,我仿佛又回到锡林郭勒荒漠深处那场军事演练,十余将军顶盔持镜,脚踏敖包,百余师团校官挎枪束带,簇拥左右,但见千骑百乘,从云际轰鸣而突,挟烟裹尘,攻城拔寨,摧枯拉朽。再看眼际侧上,导弹炮弹呼啸掠过,精准地在预设点位腾化为团团黄团白雾。顿时,“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铁血豪情,一时又溢满心怀。

转瞬,我也想到了蒙括、卫青、霍去病、冯唐、李广,戚继光、林则徐、辛弃疾,想到了关联贺兰山的另些诗句:

“貂披寒色和衣冷,剑佩胡霜隔匣寒。早晚横戈似飞尉,拥旄深入异田单。”

“不随鸿雁向南飞,九日归期又竟违。愁对贺兰山色老,梦思甓社蟹螯肥。有霜何处开黄菊,无酒谁人送白衣。欲插茱萸怜短发,也曾醉帽落斜晖。”

呜呼!

“济时敢爱死,寂寞壮心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孰忠孰诚,孰智孰勇,贺兰山虽默无言语,却已日月鉴证。

因多年到过蒙北荒原,我对阿拉善左旗西部的荒凉和辽阔是没有波澜的,让我稍感欣喜的倒是城市发展引发的生态环境建设。

在盟驻地城郊西南,几道本是光秃秃的山岗,经人工的装扮,有了骆驼、弯月亮、亭阁的景观。山下河水清洌,波纹舒缓,种植的羽叶丁香、蒙古扁桃、沙冬青色彩丽艳,人行步道、自行车道、休闲驿站巧妙组合,让人由衷感叹“边疆早已悄然改变了模样”。

车在梦想沙漠公路上不急不慢地向西行驶,有座方方正正的营盘闪入眼帘。哦,张继炼老师向我确认那是一支部队。阿拉善驻军有空军发射测控基地、兵器工业研究院、武警、边防部队。我的那位同学,还在离这儿向西北近二百公里的地方,我还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该怎样定义,已经分别22年的彼此?

继炼老师在说。他说阿拉善是五彩的,蓝的是天,白的是奶,黄的是沙,绿的是草原,青的是溪流。不对,不对,还应有铜色的贺兰山,黑的乌鸦雄鹰,黄白相间的庙宇寺院,紫黄棕灰的苔斑……张老师说的最多的是梭梭。对,内蒙古荒原上最常见最普通的植物就是梭梭。

梭梭,株株犹如平常平凡的驻民,它们把根深深地扎入戈壁荒漠,没有选择,没有逃避,没有畏惧,没有悲怆,只是那样安生地扎根、生长、阻挡、奉献。近几年,由于梭梭在维护自然生态环境方面的重要作用和兼具的经济价值,梭梭在阿拉善地域的种植受到重视和推广,国家给予种植户较高的扶持补贴。张继炼老师伸着手指头给我们算了一笔帐,称他的朋友——内蒙古王爷地苁蓉生物有限公司董事长魏均,现种植有5万亩梭梭林,是名符其实的“亿富翁”。

有沙堆出现了,公路两旁左三个右五个,有的堆像圆状馒头,有的堆像方形挡板,丘上丘下有裸露的矮植,还有部分成块的野草。沙丘来了,堆与堆相联,只是较短,有的七八米,一二十米,较低,相对高度有的三四米,有的五六米,没有什么排场,没有什么气势。所谓的沙漠难道就是这样子嘛?

我错了!在走过“阿拉善英雄会”驻地一段相对空旷的漠地后,车停,我转向再看,哇,诧了,惊了,眩了,像一步跨上巅峰,抬头猛然遇见一片金色的汪洋,束束金灿灿的光色逼迫着我的双眼。我一阵慌乱,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多情少年迎面撞上暗恋的女孩,急切,贪婪,迷乱,慌慌的,匆匆的,想赶紧抓住它的容貌,把它装进心里,牢牢记住它。

最先面对的东南方向。脚下的波峰由低向高,一层一层向远方列去,先是成丘,再是成岭,后是成峰,逐层排叠,斜至四十五度线时,再也看不到后面的任何景物,只有万里无云,蓝蓝的天。太阳刺眼的光线从西南天空插进沙漠大地,如一柄柄耀闪闪的戟,远处逆光下的沙漠变成了青灰色,近处一片密集的梭梭在低凹处泛着墨青,如蚯蚓状的沙漠公路蜿蜒着向南部沙海深处探去。

在我踏过的地方,沙堆清晰地留下了我的鞋印。那些丘的皮肤看上去好光滑呀,那么细腻,那么平整,弧线那么自然,那么圆润。它上面的纹理,有竖的,有横的,有斜的,有波浪形的,有耙齿状的,有枝条分杈似的,有的看上去像梯田,有的看上去像高空云层,有的像清溪上的水波。每道沙脊,远观都是圆平的,可当你低头看时却又发现,那些丘都有明显的“棱”,只是没有像山一样,有那么陡立的“尖”或“锋”。我想了,那些“有风骨”的沙子是不肯被风裹挟的,它们总愿迎风而存、逆风而立,恰是有了它们的坚韧坚守,才有了沙丘的存,才有了沙山的高,才有了眼前沙漠的宏大与辽阔,向往与仰望。

我伸展开双臂,兴奋地向沙漠深处奔跑,在蹬坡时沙子乘机钻进了我的鞋壳。我毫不在意,像追风少年一样,模拟着像雄鹰那般在沙丘上空骄傲回旋,又像羁旅远征的士兵突遇援军,嗥叫着迎接会师,忘掉了所有的苦难。远了,喘了,累了,我凭空起跃,折膝,实实地跪砸在沙坡上,双手深抔黄沙,用力地在胸前扬起,一抹沙带顿时定格成型。那沙,真细啊,小不及黄米的三分之一,间杂有黑色的粒,没有任何土坷垃石块。我贪恋它,想,若是能把它们全运到城市搅和水泥,那该如黄金般珍贵吧。又品鉴它,看它从指缝中簌簌漏落,我竟丝毫未动“指缝光阴”的意念。

夕阳把我的双腿拉成了“圆规脚”,我依然恋恋不舍。不知为什么,缩进车内的我,远望着越来越远的沙漠,陡地想起早年读过的那首苏轼的《《髑髅赞》:

“黄沙枯髑髅,本是桃李面。

而今不忍看,当时恨不见。

业风相鼓转,巧色美倩盼。

无师无眼禅,看便成一片。”

定远营?

会让人自然想到,必是戍边将士驻扎的兵营。

果然没错。上下五千年,安定边疆,维护统一,向来是庙堂之上的宏伟韬略,更是边民少族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东汉明帝时期,帝王遵奉光武制度,苛察政务,总揽权柄,致力消除北匈奴威胁。先命窦固北伐匈奴,后遣班超出使西域。班超少有大志,胸怀家国,“投笔从戎”后历练成才,征伐果敢英勇,足智多谋,安边抚异,恩威并重,31年中屡建奇功,被赐封为“定远侯”。或许班超出使西域曾过路阿拉善,抑或班超曾把阿拉善作为驻兵、用兵、出兵的军事“大本营”,“定远”二字遂永久成为崇尚英雄、赞美英雄的标志与符号。

往昔的“定远营”是什么样子?只是几十顶帷幔,百余匹战马,方圆千米的绳榄与木桩吧。据王府立存的《岳氏定远营碑文》证记,现存的定远营由清朝川陕总督、宁远大将军岳钟琪所奏建,置建定远营实为在贺兰山西麓置守兴屯,控扼蒙古各部落往来道路,实施军事镇守。实际驻兵地点、重点,并非现在的定远营王府,而在定远营周围的后山头、察库尔山头、南梁山等五座营盘处,城内平时只是进驻有王府守兵及城防卫士。

雍正九年(年),皇权赏定远营为和硕特旗札萨克多罗郡王阿宝驻地,故定远营又俗称为“王爷府”。据传,阿宝王爷某日梦境中偶梦成吉思汗驾临,圣祖脚下静卧一头野牛。王爷梦醒似有启悟,遂在东城墙处延建一截形如牛尾巴状的城墙,故定远营再获别称“卧牛城”。风水学解,卧牛之地,牛首穴星,金生丽水;两角如月,分化龙虎;团护掌心,极富权贵。我曾驻守河北省境建城最早的城市——邢台,邢台拥有余年建城史,历史上曾四次建国、五次定都,素有“五朝古都、十朝雄郡”美誉。它东临大运河,西依太行山,因自古就有黄牛斗黑龙,护佑老百姓,精疲力竭后卧死“达活泉”传说,故邢台亦称“卧牛城”。此“卧牛”,彼“卧牛”,隔山隔水隔光阴,可隔不断的,难道是它们共同内存的同一机理?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徜徉亲王府,品读飞檐雕栋,青砖灰瓦,仍能亲切感受到人类追求民族融合、团结统一、安全和平的原生需求。18世纪60年代,西迁至伏尔加河的额济纳土尔扈特部冲破沙俄重重截击,东归故土。年,康熙帝赐牧,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从此定牧阿拉善、额济纳。年,土尔扈特汗王丹忠率部协同清军征讨准噶尔,“奋勉效力”,积极维护民族团结。阿拉善和罗理、阿宝、罗布藏多尔济等几代王爷,多次率部参加清军平息西藏、新疆叛乱的战争,屡建功勋。

游览亲王府,最让人感触颇深的是末代亲王达理札雅的事迹陈列。在局势动荡、政治倾轧的关键时刻,一个思想进步、政治开明的亲王后代,敢在国民党宁夏军阀马鸿逵狼眼觊觎下,机智斗争,和平起义,亲自向解放军第十九兵团司令员杨得志敬献锦旗,千真万确地使广大阿拉善地区人民群众免遭生灵涂炭,可谓功莫大焉。还有非常重要的是,亲王在在夫人金允诚的协助下,先后创立三所学校,后又创办简易师范班,送部分毕业生到外地师范学校培养,为阿拉善当时的人才储备和教育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真乃德昭邻壑。

来到阿拉善,走近亲王府,走进“王爷庙”(现称延福寺),如果只讲提达理札雅,而无视阿旺丹德尔,我感觉于我是一种羞愧。阿旺丹德尔,那个清瘦、矍铄老人的塑像,既安坐在北寺山坡的状元峰,又静默在延福寺内殿堂前。延福寺为阿拉善三大寺院系统和八大寺之一,是地区建成最早的寺院。阿旺丹德尔在国际学术界享有蒙藏语法大师、辞学家、翻译家、宗教哲学家、文学家等美誉,一生用蒙古文、藏文完成四十余部专著,是阿拉善历史上首位拉然巴(佛学学位,相当博士),是一位致力于蒙藏民族文化事业发展的先驱,是阿拉善建旗三百多年来最有影响力的三大历史文化名人之一(另两人为罗布藏多尔济和仓央嘉措)。阿拉善在多地建有阿旺丹德尔塑像,年召开了全国首届阿旺丹德尔学术研讨会,年召开了全国第二届阿旺丹德尔学术研讨会。我相信,随着全域旅游的深入发展,阿旺丹德尔将越来越为世人所知,将越来越充盈地影响蒙藏文化和蒙藏地区人民。

是的,不论他是士兵还是将军,也不论他是王爷还是僧人,凡是那些真诚地为人们做过一些实事、一些贡献的人,人们都会记着他,永久纪念他。

人心大道,向来如是。

我从腾格里沙漠背回了一瓶沙子,就放在我的书桌上。

淘沙漉金。有时候,我就突然望着那瓶腾格里沙子想念阿拉善。

那顿晚宴很热闹,那群大姐大哥很嗨,他们好像忘记了年龄,一段接一段地把文字深情朗诵,一首接一首地把歌曲真诚地演唱,还有几人随着音乐欢悦地跳起了蒙古舞。他们把我感染了,所有的来人仿佛都是客,他们没有客套,没有浮夸,没有试探,没有掩饰,他们的心胸就像草原那样辽阔,可以容纳一切,可以毫无保留地向客人们敞开。我在歌声和舞姿的点燃下,也兴奋了,蹩脚地当众说唱《我和草原有个约定》,又走腔跑调地吼唱《陪你一起看草原》,无所顾忌,肆无忌惮,感觉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很快融入了他们,融入了阿拉善,融入了大草原。

作家方卫华的年龄比我大,我该尊称她为姐。自从我们到了阿拉善后,她就一直车接车送地围着我们转。她恐高,从没有爬上过贺兰山北寺的云台峰。可那天,她说为了陪远来的客人,说什么也要上去。就在她的信念支撑下,我拉着她的手,提携着她,让她陪我们爬上云台峰。我拉她时,感觉到她的手都是冰凉的。可我,从她笑眼眯眯的热情中,从她盛饭倒茶的举止中认识到,海霞姐的内心却是炙热的,真诚的,她用她的赤诚、热情温暖着我们,代表着阿拉善。

作家胡巧云因事错过了接风晚宴,她感觉很愧对我们这帮远道而来的文友。那早,她硬是先到市区最好的蒙餐店,帮我们安排好早餐且预付好餐费,才转道再回家侍候自家的老人。多么善良、厚道、真实、热情的人啊,换作你我,肯定也会那样做吗?邓梅老师的表现让我大感意外。一个媒体工作者,经常抛头露面的人,竟然丝毫没有印象中的那种开放、泼辣、豪爽、煽情、主动,是她过于狡猾,还是故意隐藏了自己?她很精致,身材娇小,衣着得体,笑眯眯的眼神中有种亲切、淡雅的玲珑与伶俐。哦,等我读了她那飘如云絮、洁如腊梅、清如溪水、温如碧玉的作品后,我才感受到了她心底曾经的一点点伤,更看到了一个外表温婉端淑“小女人”精神上的乐观坚韧,也似乎更理解了她的那份安静、从容与淡定。

同学要带队进京参展,手头上有一揽子的事务要处理。可他还是坚持推迟个人出发时间,在晚上八时左右用车接上我,奔赴一个酒馆。他给我喝高档的一款酒,点了我没有品尝过的烧烤,22年没有碰面,我们都有许多话要说。我的好奇大于他,他在杯杯酒液中向我倾叙着他的戍边故事,我更直接地了解了他领导的团“边防无小事,事事连政治”的意义,也慢慢理解了他那些年的那些不容易。我望着他头发稀疏的头顶,就想,当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把近三十年的青春安放在了沙漠戈壁,他现在不也是一株梭梭、一棵贺兰山上的油松吗?

真的很难相信,继炼老师的本职工作曾是兽医,与文学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做领导,转来转去,还当了文联主席。起初我是感觉奇怪,等熟稔后却深信了。继炼老师心中燃烧着对生活、对文学、对家国的焰火,这种燃烧促使他坚持不懈用情感、心血去描述、歌唱他看到的一切,思索的一切,感触的一切。他写诗,写散文,写歌,写小说,像沙漠中的骆驼,背负着阿拉善的文学梦想,像戈壁上的红柳,播洒着文学的种子,30余部作品集倾注了他的灵魂和智慧。现在,他主持推广的瀚海读书会,浸润着阿拉善的街道社区,他研究力推的“阿拉善十大文化符号”深刻影响着阿拉善文化、文学、艺术。尤为让我心生敬意的是,继炼老师是位有操守、有风骨、有良知、有正义的作家,他不沽名钓誉,不招摇撞骗,不追腥逐臭,不虚张声势,文品与文字一样纯正纯净,笔格同人格一样高洁高尚。我愿与这样的人为友,愿与这样的师为师。

思念阿拉善,便常常吟唱张继炼老师作词的《阿拉善思念》:

好远好远的思念

越过巴丹吉林的云端

好长好长的相守

跨过居延的千年

……

好听,好想,好想再去阿拉善。

作者:

吴征辉,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协会理事。

生于山之东,现居河之北。为国扛过枪,从军受过伤。

能武亦能文,码字百万方。军功硬五枚,拙作偶获奖。

自主择业人,半工半诗章。闲云野鹤性,猛虎嗅蔷香。

耿直忠正汉,胸志向天昂。晴耕雨读日,偷闲交友忙。

付文鉴吾心,思想万古藏。慈渡人与世,天地著华章。

壹点号邹鲁银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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