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维米尔画作的解读老鸨的创作历程

维米尔的早期画《老鸨》,是从最初的历史画向成熟的室内作品过渡的一张作品。

一组粗俗的人站在盖着桌毯的桌子后面,只露出了上半身。这是荷兰乌特勒支画派经常表现的题材,有一个荷兰专属名词“bordeeltjes”(妓院画)就是只这样的画。维米尔也十分熟悉这类的风俗画,我们可以看出年轻的维米尔可以很快的用自己的构图方式适应新的主题。同时,将静物与人物组合在一起构图成了维米尔的重要特征。

在这张画中维米尔苦心经营的精致的酒壶是一个亮点,这只灰底蓝边(维米尔用了青金石来画)酒壶看上去很像是从德国的韦斯特林地区(Westerwald)进口的——位于科隆附近的莱茵河岸森林地区,在16世纪因陶瓷而驰名。在其它任何一张画中—即使是Milkmaid—我们几乎再也法找到维米尔如此细心的认真准确刻画的静物。事实上,对这张画的实验室分析表明,为了描绘这只罐子的轮廓和上面的几何图案,维米尔有意的使用了一对圆规。我们使用高倍的放大镜仍然可以看到使用圆规而留下的刺穿的针孔和弧线的划痕,为了画罐子轮廓和蓝色花边。

如此不怕麻烦的使用机械工具,可以向我们证明,为了提高作品的质量维米尔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的。

根据这样的发现,维米尔画完这张画后不久发现的暗箱成了维米尔后来的绘画生涯中一直使用的固定工具。

X光照片证明前景中的,有五个闪闪发光的扣子的深黑色毛衣是维米尔后来才加上去的。在最初的构图中,桌毯覆盖了整个栏杆。曾经有人质疑这不是维米尔而是其它人画上去的,但是几项研究结果反驳了这种质疑。维米尔这样做很可能是为了更好地平衡整个画面,也减弱了桌毯上的花纹给整个画面带来的不稳定感。

画面中最左边的男子右手中好像握着某种乐器,虽然乐器的器身我们看不到,但是根据它的上半部的特征我们可以知道这是西特琴。

西特琴是17世纪中期最流行的乐器之一,也是维米尔经常描绘的事物之一。虽然它的形状有些像鲁特琴,但却有着很不同的历史,它可以为不同的音乐演奏出不同的声音。西特琴的琴弦是金属的而鲁特琴的琴弦是采用羊肠线。西特琴的铜弦声音更响,也由于西特琴是用琴拨来演奏。用手拨动的鲁特琴产生的音色更柔和、怀旧。西特琴经常象征着家庭和爱情的和睦。

在荷兰的“muziekherbergan”(音乐酒馆)中,肯人们可以演奏不同的乐器来愉悦自己。手拿西特琴的是一个咧着嘴笑得男子,另一只手中拿着酒杯,这种醉汉形象在乌特勒支的卡拉瓦乔的追随者的妓院题材里很典型。这个半笑不笑的人物好像是整个场景的叙述者,好像与整个场景不太相干。

他穿着奇特的黑色紧身上衣(doublet),在上臂的袖子处的开缝被称作“shoulder-wings”。这样的衣服早在维米尔刚刚出生的年就已经过时了,所以维米尔很可能是根据其他的绘画中的类似的服装而画的这个人物,而不是根据自己的想象。

而这种服装在年代还在不同的其它荷兰的室内画中不停地出现。有锯齿花边的弗拉芒式的白色领子是由优质亚麻制成的,在年代很流行,很快便取代了来自西班牙宫廷的肥大的、呆板的褶皱式圆领。维米尔最初将人物头上的贝雷帽画得更小,人脸更明亮。画中两个戴帽子的男子的脸都处于深深的阴影中,这样更加突出了妓女容貌的美丽。

与传统对这一题材有关描绘不同的是,维米尔所表现的老鸨的身份好像并不明显,通常这一投机的反面角色都被描绘的很卑鄙可恶。画中维米尔表现的妓女,面容美丽,肌肤光洁,更像是一张面具,将对钱与色的诱惑了如指掌的恶魔藏在背后。近期对这幅画的深度的修复向我们展示出最初穿红衣的男子(有可能是一位士兵)并没有戴帽子,而且有着和女子同样的亮度。最初,他是直接看着女子的脸的,而不是看着手中即将滑落的硬币,虽然增加的大檐帽隐藏了他的容貌,但他的退后更却使他与女子连为一个整体。

在维米尔的九张作品中我们都会找到这样珍贵的毯子,根据实物每种毯子的花纹都不一样。在“老鸨”这张画中出现的毯子有着来自土耳其西部城市Ushak的独特设计。不幸的是,毯子的蓝色部分在我们今天看来已经变成了蓝灰、甚至是绿灰色。

分析表明维米尔用了一种很少见的颜料,蓝铁矿。这种颜料在光的作用下会很快变暗。这种颜料的使用可以向我们暗示维米尔其实很愿意做不同的尝试。最初的蓝色一定是一种透亮的丰富生动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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