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县山那边儿有个学校,它叫塔其营子初中

山那边儿有个学校,它叫塔其营子初中

作者:张少卿(卿斋文苑主人藕根)

在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八里罕镇沟壑纵横的高原上;在九曲婉转老哈河的怀抱中;在老虎山的臂弯里,有这样一个学校,它曾经辉煌存在于宁城县初中教育的序列中,后来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它就是塔其营子初级中学。

也许你已经慢慢淡忘,也许你已经不再记起,就像是一段尘封的故事,随着时代的烟尘化作虚无。可作为曾经在那里学习过的我们仍然记得它的模样,因为那是我们的母校。

塔其营子初级中学像它的名字一样神秘,“塔其营子”蒙古语的直译命名,意为“农民”。坐落在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塔其营子公社,是周边塔其营子、南窝铺、卢家店、哈达沟、天巨泉、高树营子、八家岱、下八家岱、东北梁学生的初中。

学校总共有两个年级组分别是六年级、七年级。一圈儿用土夯筑起来的围墙,两排里生外熟的青砖单檐硬山顶红瓦房和转圈儿的榆树、槐树、白杨树。靠南正门一大片是校田,每到盛夏校田里的玉米长得能过人头。靠西是菜地紧挨着学校食堂和办公室,门前是一口压水井供着全校师生的饮水,靠东北角是学生教师共用的旱厕和坑洼不平的篮球场。

学校简陋的只有这些,课桌和椅子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年,榆木的桌面已经被磨成了厚厚的包浆,油亮油亮的。教室里的土讲台也像桌子一样,磨得泛起了光亮。

就是这样的学校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宁城县的莘莘学子,让他们乘着知识的翅膀飞上了工作的岗位。具体有多少人曾经来过这里,没有人认真地统计过,也许只有校园内那苍劲的老榆树才能记得清;办公室门前那块用来当作铃声的铁片具体敲击了多少下,也没有人记述过,也许只有校南的白杨树能算得准。

学校里有辛勤的老师,他们不求名利,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用燃烧的青春和激荡的情怀,为一个个农村的学生点起希望的明灯。那时候是真的呕心沥血,没有半点铜臭的沾染,朴实的让你掉眼泪。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越发感觉到他们的不容易。微博的工资和强大的责任心形成了极大地反差,可他们依然默默无闻地奉献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这是何等的伟大。

还记得教授语文的赵金祥老师,小小的个子厚厚的眼镜,拉着长长的腔调讲述《桃花源记》的文雅样子,似一个学富五车的学者站在土讲台上,带人们领略桃园;教授数学的马春福老师不用圆规流利的从斑驳的黑板上画出接近于完美的圆儿,把复杂的二元一次方程解析得透彻露出嘴角上扬的微笑。

教授历史的钱松树老师面色凝重地讲述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愤慨;教授地理的李金显老师把装有中国各省地图的拼版摆在同学面前,严厉地盯着让你拼好的样子;教授政治的鲍玉林校长把整齐的粉笔字写到黑板上,向同学们讲起人生观的时候;教授英语的孔繁东老师用流利的英语向人们表达时,“李雷和韩梅梅”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动。教授物理的赵国峰老师,小小的个子走进教室,学生们紧张的神情随着他富有创造性地讲述慢慢舒缓,弹簧秤、拉力、摩擦力像一条条脉络爬满了黑板。太多太多了,严厉的尹风瑞、和气的李成旭、慈爱的吕国兰,都是我们人生中的良师。

我家住在八家岱,路程上是比较远的,那时候很少人家有自行车,都是靠走着往返学校。去的时候15里全是山路,还要穿过一片一片的庄稼地,早晨很早就从家出发了,背着重重的书包,还得在胳膊弯里夹着铝饭盒带着中午的伙食。说起中午饭多数都是小米干饭和早晨的菜,怕洒出来的湿书和本子就夹在臂弯里。到学校后统一放到食堂的锅里,中午师傅会给蒸一下。从春到冬历经四季,爬山、下坡、过田埂、下深沟,风雨无阻。来回三十里上山步步登高,下山脚脚踏实,用脚步感受四季,丈量人生。

在塔其营子初中里,我们结识了除了村子以外的同学,学到了更多的知识。那时候总觉得山的那边儿是学校,在学校又会想山的那边是家。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们早已经离开家乡多年,上了高中,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留在了他乡,还是会经常想起自己的初中塔其营子和那些老师们,可这岂是隔着一座山呢,这是万水千山、山高路遥。

不知什么时候塔其营子学校也合并了,成了一所废弃的学校,慢慢随着时光消失了。

可我总觉得山的那边儿是我的母校塔其营子初中。

也许是我们找错了那座山,不是这一座是那一座,山的那边是我的母校塔其营子初中……

写此文,致敬我的初中母校塔其营子初中和那些辛勤工作的老师们!也许文中也有你的影子,塔其营子初中的校友们,集合报到了,在评论区报到,并一同聊一聊属于我们的青春。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1xbbk.net/jwbys/130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 网站简介 广告合作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网站地图 版权声明
    冀ICP备19027023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