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の弦
TOWARDSSPRING
—我可能是一尾逃窜的游鱼吗?—
﹏在春天走走跳跳﹏
我医院,到现在也没有。
下医院做检查,站在大厅中央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是一个用自己的手机预约、付款的个体,爸爸妈妈的消息在手机的彼端,报报站在身边代替了那个陪同的角色。所以挂错了号也可以在原地笑嘻嘻地改成合适的,所以找不到房间脚步也不会着急忙慌。
下午已经没有了西医门诊的号,只有中医还有些许空余,抱着对中国思想史的一些难言的契合,迈进了中医的门。医生是一个年轻可爱的姐姐,于是抽血的项目变成了望闻问切,她刷拉刷拉地就配好了药,我站在门口望了望她好看的盘发,然后开开心心地拎着药回到了学校,和报报一起拿了北门的黄氏许外卖,吃虾饺、鸡蛋和鲜肉肠粉、紫糯米西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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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豆豆子问我检查怎么样,医院一日游见闻,发现一个大二的学生不知道抽血需要上午空腹抽,哈哈。豆豆子说抽血化验会更可靠,于是明天她从研院回来,医院相聚。我感觉到大一刚入学时她所带给我的,姐姐一样的可靠。照片里的花树下面那个长发飘飘的好看姐姐,是我很好很好的好朋友,这真好。我明天会更加学会看医生,如同一年级的学生在拼音里找到某种记忆,记住它、掌握它。
每每寻求一种独立的精神,探讨某种自由意志,而回到生活里,更多的却是在身边人的眼睛里找安身之所。暖风拂过花蕾,树好像在一个晚上哗啦啦地长出不可收拾的绿色,而且每一棵树都有开花的可能。仿佛命运已经铺陈好满眼的浅紫浅黄浅粉色,准备好属于春天的温柔,许下圆满美好的诺言,只等着叶子想开始长出来。我们走过一丛丛樱花,走过一束束迎春花,更多的是不知道名字的什么树的什么颜色,在太阳下面和每一个路过拍照的女孩子一起,昭彰着整个窗明几净的季节。
偶尔会在某事某刻被一种未知的恐惧侵袭,尚不知道的领域深邃又像镜子,映出自己的贫瘠,我与贫瘠面面相觑,如同万有引力号驶向茫茫宇宙又被黑暗森林吞噬。可是,至少,我今天大约可以学一学怎么看医生。我从课堂逃脱,看到篮球场上球在空中划过和太阳一样颜色的弧,和下午的好天气一起跑去照看自己的身体,路过脚步匆匆的人们,听一个热心的阿姨说“你三点还来抽血呀?”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深海的纪录片里,鱼群一条一条挨得那么近又不会撞到,是因为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究竟是自由自在的鱼更有聪明的追求,还是和同伴们一起舞蹈出漩涡的鱼更能吃到喜欢的食物?究竟一个人走的是羞怯的孩子,还是人群里的人们更孤独?我医院,但我会希望每一医院吗?如果我数一数路上的树是奇数棵,可以像上帝一样规定前面一切问题的答案就是哪个吗?这个世界,能不能颠倒一下呢?颠倒的一定是我吗?我顽固又核心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我有各种药剂去构建一个小小的世界,那么它需要热情,需要契合,需要崇高。是那种层次分明的干净。热情是“我”,契合是“我和某事物”,崇高是“我同世界”。以我所在为核心,以脚步丈量幸福之环,形成它,也形成我。我有热情和期待去做一件事,有心心念念的渴望,有完成的勇气和能力,去努力为有始有终创造可能性。我要学习自己喜欢的知识,我明天想喝芒果绿,我的电脑屏幕背景可以换成自己喜欢的白色。再去学和他人共存于这个世间,也许与热情相龃龉,又可能折损,于此我寻找契合。和在某一方面相契合的人同行,不侵犯对方的消极自由,亦张显自己的积极自由,找到跷跷板的运作秘方,说不定能够碰撞出思维与生命局限之外的更多宝贵的事物。而当我立身处世,必应有一个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存在状态。不说兼济天下,至少也该无愧于心。去尊重、恪守一些生命之中重要的价值,从自由到平等,从正义到善良,让个体命运融进整个世界更为阳光遍布的明天当中去。这个时候,好像一切都会是敞亮的。
可是我拿着这些脑子里的药剂,可能医院,圆规的支点不是我,戳不出那样一个小小的有力的孔。那么是不是,我应该像蚂蚁一样爬出去,用一维描出二维,让自己感受到圆的存在呢?圆应该是一个像春天一样的地方,有艳丽张扬和淡雅内敛,有规整的几何形状也有蜿蜒曲折的山棱,有鸟鸣虫蝶的喧闹也有砖缝里安安静静的小花。小蚂蚁不必如此也不能够见到全部,但整个圆值得我们仔细看看,是看不同种类的绽放的花树的看。
嘿,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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